送来的盒饭都要凉了。
烧鹅凉了,就不好吃了。
“加油!”
身着引渡使红衣的苏松屹和穿着病号服的闵玉婵对视了一眼。
至此,引渡使和阿楠的初见,拉开序幕。
……
“那女孩的爸妈呢?怎么还不来?”
“交不起住院费了吧,药都已经停了。”
“孩子就这样放在医院不管吗?”
“联系了她家里人好多次,电话都不接。”
护士出了房间,小声议论着。
医院这地方,见惯了生离死别,大家对于生命的敬畏,比起常人至少要低了零点五个百分点。
一开始她们还会为死者感到悲伤,会和死者家属共情,但时间久了就会变得麻木。
活人的太阳照不到死人的身上。
隔了一堵墙的病房里,少女安静地躺在床上。
窗外的刺槐开了大红色的花,非常地漂亮。
没错,这就是闵玉婵的床戏。
她要扮演的角色,就是一个罹患绝症,被抛弃在医院的女孩。
枕头旁边放着一个小黄人的公仔,闵玉婵觉得如果是波克比就好了。
墙上挂着的时钟,秒针滴答滴答地转动着。
时间到了傍晚六点二十五分,一阵微风经过,窗帘随风摇曳,一抹红色的身影在房间里缓缓浮现。
一个即将离开人世的生命,引渡使能看清她的生命已经所剩无几。
到那时,将由他接引她走过彼岸。
引渡使坐在窗台上,安静地看着那女孩。
“嗨,你好啊!”
女孩见了他,似乎也不太意外,很是热心地打了招呼。
“你能看到我?”
引渡使微微歪着头,神色漠然地道。
“嗯,小时候,奶奶告诉我,有时候,人会看到一些普通人看不到的东西。”
女孩轻轻笑了笑。
引渡使沉默着,没有说话。
“嗳,你怎么不说话啊?”
“陪我说说话好不好?我一个人有点无聊。”
女孩的声音虽然虚弱,但洋溢着让人感到温暖的热情。
“你的爸爸妈妈,不会回来了。”
引渡使平静地陈述道,声音很是清冷。
他没有身为人的情感,阅尽了悲欢离合,早已心如止水。
“嗯,我知道啊。”
女孩点了点头,不生气,也不意外。
“你不难过吗?”
引渡使略微有些诧异,但也只是诧异而已,还只有一丝。
他的声音清冽又温柔,像是冰雪融化成的溪水,但每一句都残忍无比。
“难过什么?我该高兴才对。”
女孩显得很是洒脱。
“你想啊,这个病反正也治不好。”
“治了家破人亡,还要欠下一大笔债。”
“不治,就只死我一个人,不会连累到我爸妈了。”
“这样不是很好吗?我还挺害怕他们回来的。”
女孩满不在乎地道,声音里满是活力,笑起来的时候格外阳光。
引渡使微微颔首。
他本以为这个女孩子会红着眼,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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