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如此为他考虑，没想到燕市魔术师大赛的事还有转机……可他昨天才换了任务。
算了，反正也不能撤销，换就换了，而且也未必能拿奖。
童然不去纠结已翻篇的事，而是道：“可我没给人做助理，要负责什么呢？”
王耀春莞尔，“你只是占用助理名额，但在表演，我们是搭档。”
童然一惊，王耀春的合作者从来都是成名魔术师，虽然他自认不差，但就资历而言确实尚浅，不禁好奇问：“王老师，您对我这么有信心吗？”
王耀春笑着说：“这就是我邀请你的第二原因。”
见童然面露疑惑，他道：“你觉得今晚的演出如何？”
童然真心诚意说：“很精彩。”
王耀春：“从魔术师的角度来呢，有什么建议吗？”
童然斟酌片刻，迟疑说：“在节目编排可以加一点创新。”
“哈哈，你不用这么委婉，我的魔术确实于传统，不太吸引轻人了，”王耀春和笑了笑，“今晚的心灵魔术，还是我从你在交流赛的表演中得到的灵感，临时换了节目单……
“其实那天你表演结束后，我是打算请你做助理的。但后来我了你的直播魔术，非常喜欢你的构思和灵，而我现在也遇到了瓶颈，所以希望通与你的合作，让我有进一步的收获，或者说，得到进一步的启发。”
童然恍然明悟，王耀春一是出于补偿心理，二是想要有所突破。
这件事对自己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他也感激王耀春的用心，便干脆应道：“那就谢谢王老师给我这机会了。”
“互帮互助，不用说谢。”王耀春又介绍了不少活动细节，接着与童然交流了一些演出想法，末了道，“时间很紧，最迟下周就要确定节目名单，这几天我们保持沟通。”
他了眼时间，指针已指向十点，便站起身道：“走，叔请你吃夜宵。”
童然心里记挂着节目的事，婉言谢绝。
王耀春也不强人所难，陪着他往外走，半开玩笑说：“你那位朋友陆先生，今天可是给了我很大的考验。他平时你表演魔术，反应也这么冷淡吗？”
“我没怎么注意，”童然想到陆思闲跟台制冷机似的表现，忍不住轻笑，“但您处理得很好。”
王耀春对自己今天的演出效果也很满意，却还是问道：“如果换做你来表演那心灵魔术，会做哪方面的改进？”
童然想了想，“改进说不，但我会增加一环节。”
王耀春：“哦？”
童然带着点儿恶趣味说：“测谎。”
如果由他来主导，他会在最后阶段按住陆思闲的脉搏测谎，指明陆思闲在某些问题撒谎了。
“他不承认呢？”王耀春说，“我感觉他很抗拒。”
“假设他在鱼腥草和恐怖片两问题撒谎了，我就让他现场吃、现场。”童然所谓的用魔法打败魔法，也正是这意思，“大分人会选择放弃，但也有人会硬撑着去做，不哪种情况，节目效果都会好。而我可以根据他的选择，来决定是否修改我的答案，要圆场也非常简单。”
因为王耀春的“门子”，就是由工作人员根据观众的选择写下答案，并利用道具桌下的机关替换丝巾。
“哈哈哈，有意思！”王耀春拍了拍童然的肩，“我越来越期待我们的合作了！”
童然露出了人畜无害笑。
王耀春一路送童然到了剧院门口，便回去处理收尾工作了。
而剧院到马路还有一段距离，童然抬望了眼漫天繁星，心情不错弯起嘴角。
他哼着歌独自走在月色里，传达室时，忽然有人叫他的名字。
“请问是童然先生吗？”传达室窗口里，一位保安探问道。
童然点了点：“我是。”
“白t牛仔裤，长得最好……”保安低声咕哝着，而后长舒了一口，“还真是你啊，我差点儿以为错了。”
童然疑惑问：“您有什么事吗？”
保安从窗口递出一纸袋，憨厚笑道：“是有位陆先生托我转交给你的。”
童然愣愣接，道了声谢。
陆思闲给他什么了？
童然满心好奇走到光源下，拆开了纸袋。
袋中有两样打包好的食物，一杯冰拿铁，外加一份樱桃慕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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