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衍想报仇,却也知单凭一己之力,报仇实在困难。于是问朱门殇:“你报仇了吗?”
朱门殇道:“报了。”
杨衍道:“你怎么报仇的?”
朱门殇淡淡道:“我找着他时,他已经死了,剩下个七岁儿子,没得玩了。”
朱门殇是世故的人,知道有些恩怨难以分说对错,说这话,原本是要杨衍想清楚,莫过于执着,没想到杨衍此时想的却是:“若让他们好死,岂不是绝了报仇希望?”
突然有姑娘敲门道:“朱大夫,七娘有事找你帮忙。”
朱门殇道:“啥事?”
那姑娘道:“新来的雏儿不肯下海,七娘要你去劝劝。”
朱门殇骂道:“我又不是龟公,七娘是脑门给针扎了吗?”
那姑娘嘻嘻笑道:“七娘说你最会哄姑娘开心。”
朱门殇道:“我最会哄你们七娘开心了,叫七娘来让我哄哄。”
那姑娘问道:“那是不帮忙啰?”
朱门殇道:“去,叫你家七娘别乱想瞎主意。”
说完,朱门殇起身道:“我就说这些,你好生思量。再过两天,你就自己去吧。”又道:“你也别老闷在房里练那瞎□□毛剑,有空出去走走。”
朱门殇离去后,杨衍见天色将明,也不睡了,起床继续练他那招枯木横枝。这几日来,他一有空闲便开始练剑,只是来来去去也只会这招,也就专心致志练这招。他过去都以木杖代剑,现在使用真剑,挥动起来便觉沉重,说到底,那是他的功底不够的问题。
他练了一个时辰,想起那日昏迷前,似乎有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却想不起来是谁。杨正德避仇,向少交际,家中无熟人往来。既不是熟人,难道是亲人?这一念想,天一明,杨衍提了剑就出门。
他一方面寻仇,一方面也想找孙大夫致谢。孙大夫是当地名医,他问了路,一路找到孙家去。孙大夫正担心杨衍,见杨衍来,满心欢喜,杨衍把身上的仅存的碎银给他,孙大夫坚决不收,只问朱门殇有没有欺负杨衍。杨衍不好解释,只说朱门殇不是坏人。
离开孙家,杨衍也算了了一桩心事。他想着,来日若有机缘,定当报答孙大夫,想到这,自然想起朱门殇,杨衍心道:“那臭痞子就算了吧。”
其实朱门殇对他之恩犹过于孙大夫,杨衍爱憎分明,这恩情必然惦念。只是朱门殇总是各种讽刺讥嘲,惹他动怒,他嘴巴不承认,心里也不愿承认。
他在左近又绕了几圈,没有头绪,只好回到群芳楼去。
群芳楼的布置,入了门是大厅,一幅足有二十尺长的锦绣山水屏风隔住后面的厢房。厢房中设有餐桌椅,那是狎客与□□调笑喝酒之处,若是对了眼,厢房两侧各有一条回廊通到中庭。中庭周围有数十间房,各自挂着不同花名的门牌,那是姑娘用来接客的居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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