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皇权,他甚至在油尽灯枯的时候,还念念不忘权力的交接。
他不但是人人敬畏的皇帝,也是个可怜的老人。也许他明白自己胸无大志,无意官场,可他还是留下了遗旨,这不是不信任,而走出于帝王的一种本能防范。
方铮心头一时百感交集,五味杂陈,失望,寒心,怜悯,思绪紊乱的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微臣,微臣遵旨。”思来想去,方铮终于还是什么都没说,磕头淡然回道。
皇上闭着眼,叹息了一声,虚弱道:“方铮,你别怪联,联的肩上担负着祖宗一代一代传下来的江山社稷。联仍希望它一代一代传承下去,不希望它有任何闪失,帝王家究竟是不是无情,日后你便知道了。只要你谨守本分,不论是现在,还是将来,联和无病都会给你想要的一切。”
太子的御辇停在景阳宫外的广场上。近百名仪仗武士和小黄门静静的站在御辇周围,等着太子登辇。
太子站在景阳宫前却一动不动。两眼出神的望着皇上的寝宫,没过多久,他看见成群的太监,宫女和御医恭谨的缓缓退出了寝宫,太子目光涌起几分不安之色。
身后响起轻轻的脚步声,不用看就知道,必是寿王。
“太子殿下,不是说回府给父皇延请民间的神医吗?怎么还站在这里不动呢?”寿王满脸冷笑,无所畏惧的盯着太子,语气中充满了讥消嘲讽之意。
太子头都不回,仍出神的盯着皇上的寝宫,嘴里淡淡应道:“你不是也要回府拿那株千年的雪参献与父皇吗?怎么还不去?”
寿王哈哈大笑:“太子殿下是孝顺之人,侍奉父皇尽心尽力,本王亦身为人子,岂敢落你之后,让殿下专美于前呢?只不过,殿下若欲医人,还是先医自己的好。”
太子皱眉,回头膘了寿王一眼。淡淡道:“寿王何出此言?”
寿王冷笑道:“父皇身染重病先不提,太子殿下的心病也很严重,做了十年储君,恐怕现在已觉得这个位子坐得不太安稳了吧?”
太子的目光扫过寿王,又出神的盯着寝宫,淡然道:“孤的事,寿王就不必过多关心,你还是小心自己吧,孤既是太子,便一直都会是太子。也许,也许还不止是太子!”
说完太子一拂衣袖,再次深深的看了寝宫一眼,然后转身走下景阳字的白玉台阶,认真的整了整头上的太子冠帽,登上御辇淡声道:“回府。”
十六人抬的御辇慢慢朝西宫门外行去,手执金瓜节杖的仪仗武士在前开道,所经之处,宫内的太监。宫女们见到纷纷下跪行礼,直到御辇行远,才敢站起身来。
景阳宫的殿门外,寿王怨毒的盯着太子的御辇,忽然冷笑:“鼎之轻重,莫非天下只你一人问得?本王偏要问一问!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把戏,你以为就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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