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整个都被填满了。
这要是以前，沈雾一定会抱怨一句为什么不早点出来，可这一次战斗不用问他也知道哥哥一定很累。因为他可以感觉到身体有多虚弱。
而那时候瘦小的沈雾仰着脑袋，那张漂亮的脸蛋在那时候就已经斩获所有人的心了。他就用那张脸，用还没变声的奶气童音跟她说了这段话。
因为沈绥渊是会做家务的，比如切菜炒菜什么的，故而沈雾右手手心覆着一层很薄的茧，看不怎么看得出来，压在手背上，稍稍一动就有些痒痒的感觉了。
沈绥渊：“我该早点醒来的。”
“…哥哥。”
他使用异能时，除了身体表面的异化，体温也会升高一些。炽热的温度和空气中被冷空调降下来的沁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所以沈雾没有将手抽出来，而是不太熟练、有些僵硬地将手翻转过去，左手与右手掌心贴合在一起，轻轻相扣。
沈绥渊顿住。
他说：“因为我还记得是你答应保守我和哥哥的秘密，也是你告诉我我可以试着在本子上和哥哥交流，这才让我们知道了彼此的存在。还有……你给我买的棉花糖很好吃。”
然而听到他这么说，沈雾却抿住了唇。
如果先醒来的是他，那么主人格就不用听到这些，不用受到惊吓和刺激才导致他再醒来。
他轻笑着握紧了左手：“我存在的价值和意义就是保护你。”
可是这些理由和借口，就没有一分钟说服她。
他虽然在借机做着这些小动作，但这话也是真心实意的。
沈绥渊低声说：“该是我哄你。”
秘书想了想，有些不好意思：“可能是因为我太胆小？就是那时候每次回头都发现他在看着我们，看见我看他他也不躲,反而是冲我笑。”
但大概是因为太冷，又或者是沈雾觉得没必要有这个“应该”。
后来她知道小孩有人格分裂,就以为给她那种感觉的是副人格，毕竟副人格完全就是一张白纸出现的,他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知道。
沈雾动动被轻扣住的左手，其实他应该抽出来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有这个“应该”，但他感觉到哥哥的整个动作有些奇怪，像是平静的海面在暗地里酝酿着什么，他敏锐地察觉到，却又迟钝地无法看透。
她又想，也许是因为小孩失忆了吧。他想要模仿身边的人，想要融入他们，想要成为他们的同伴。
沈雾发现自己回答不出来。因为这么多年，说副人格就是该保护他的人是他，而现在否定这句话的还是他。
他想说不是，就算有一天哥哥没有办法保护他，他也不会生气的。但话还没说出来，沈雾就在想如果哥哥问他为什么，他要怎么回答。
除了开头沈雾说的是“我会记得的，因为……”，其余的一模一样、一字不差。
沈雾想了想，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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