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夜幕降临时叫醒了公孙殊,他问我看见了什么,我一五一十地描述给他听。
从夕阳最后一丝余晖消散,到月亮高悬,静辉满洒。从地球的影子掩盖月亮,月蚀一点点扩大,直到月亮完全晦暗不明,夜空无光。
一副壮观的图景展现在眼前,哪怕在现代我也没有看过。
公孙殊安静地听着,我问他:“你算到了什么?”
他说:“祸去福来,塞翁失马。”
又是一夜未眠。
公孙殊困得挪不动步子,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我醒得早些,已经无聊地帮公孙殊编了许多辫子。别的都不说,这流水般的手感真不是盖的。亏公孙总是熬夜,却又发量多又发质好。
我心虚地开始解绑,却越忙越慢,跟着公孙殊走了一路,等他到家时,我已经无法挽救公孙剩余的时髦辫子。
算了,这样也挺好看。
过了些日子,林洛新又造访了我。
一袭裙装洛城第一美人静静坐在窗前,我被美貌攻击得七荤八素:“你你你……你怎么又……”
“这样方便避人耳目。”林洛新理了一下鬓角的碎发。
为了出宫,林洛新还真是另辟蹊径。
“克里洛特的战事有问题。”林洛新直直看向我。
“有问题?”我讶异地抬头。
“是。前线寄来的兵书说,军队到克里洛特时,他们的王被驱逐了,克里洛特的执政者把中原的支援军当做敌人围困于沙梁山,将要弹尽粮绝。”
“怎么会……?!”
“兵书传讯,快马加鞭也需用两个月。事已至此,哪怕朕想压,也瞒不了多久。”
林洛新忽然静默下来。他向来喜怒不形于色,但当他垂下头一言不发时,多半是有些心情不好。
我心下一跳,瞬间也意识到自己的处境:“那,作为克里洛特使节的我……”
我仿佛已经看到弹劾我的奏章如雪花漫天,我被人押下按问通敌叛国之罪。
“皇叔。”林洛新打断我的话,“有一个办法。”
“什么?”
林洛新抬眼望我:“朝中武将多守疆,不在洛城中。眼下可调动的人手有限,素质不高;若再战再败,将小事化大。皇叔曾平定西南,若能领军镇压克里洛特,支援我军,将功补过,即可洗清嫌疑。”
“陛下,我……”我讷讷地呢喃,说不出个所以然。我知道,林洛新的判断是合理的。然而,作为久久生长于和平年代的现代人,我难以想象战争是何情形。如果真的到前线,我不能保证我有足够的心理素质。
“皇叔可愿去?”
“……臣……应当去。”我低下头。
“朕也会去。”
我猛地抬起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陛下……亲自?”
“古来也有御驾亲征,这是朕的职责。况且,此事也是朕考虑不周。”
职责、职责……又是职责。
而我却只能依靠他,就像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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