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来的,难道皓月殿这般穷,要靠殿主做苦力养活?
“师父?”梵樾见白烁盯着自己猛瞧,凑上前给白烁倒了杯桃花酿,“给。”
“啊啊啊啊!死道士!你是不是又偷老娘的鸡了!”
白烁还没接过,不远处小院里灯火突起,一道暴怒声传来。
白烁和梵樾对望一眼,同时盯向木桌上的叫花鸡,不约而同抓起鸡就往嘴里送。
噔噔噔!两人风卷残云囫囵吞下最后一口鸡肉,小山高的人影已经杵在了院门口,那人膀宽腰粗,涂着厚厚的脂粉,手上拎着的铁锤轰一下砸在地上,整个茅草屋都晃了三晃。
“嗨,花小妹。”白烁脚底下踩着零碎的鸡骨头,迅速把两根泛油的手指在后背擦了擦,咧着嘴打招呼。“这么晚了,还不歇息啊。”
打铁匠花红铜铃一样的眼睛在小院里转悠一圈,没找着自家的鸡,狐疑地盯着两师徒,“你们在干什么?”
“我、我们在啃萝卜……”白烁连忙端起一小碟萝卜条,垂头丧气,“今日没生意,木木挖了几只萝卜回来。”她悄悄猛吸一口气,拍拍空瘪的肚子,“整日吃素,吃不饱啊,你瞧道长我都饿瘦了。”
花红目光在白烁肚子上转了一圈,和善了些,眼一眯,一边问一边铁锤捏得嘎嘎作响:“看见我家的鸡了吗?我家的鸡今日少了一只。”
妈呀,上百只鸡,少了一只是咋看出来的?
白烁心里腹诽,腿上一颤,面上两胡子一吹,忙道:“妹子啊,这回可真不是我,准是隔壁朱秀才,我方才回来的时候,瞧见他手上提着个大布袋,一脑袋灰。我还纳闷呢,秀才平日十指不沾阳春水,只会在家之乎者也,今日怎那般狼狈,原是偷了你家的鸡!”
花红瞅着一脸愤愤的白烁,朝梵樾挑了挑眉,“你师父说的是真的?”
“嗯,我也瞧见了,他提了个大布袋。”梵樾点头,从善如流,一本正经。
“格老子的死秀才,老娘劈了你!”
这十里八乡的都知道白道长家的小徒弟是个实诚人,花红当即拎着铁锤转身就走。
待那小山一样的人影消失在隔壁,白烁长吐一口气,肚子圆滚滚的,“妈呀,可憋死我了……咯、咯……咯、咯……”
白烁一句话没说完,满嘴的肉香从喉咙里喷出,连连打嗝。方才吃的太急,噎住了!
梵樾连忙端起桃花酿递给她:“师父,别急,喝点。”
白烁一大口酒灌进去,才缓回气儿,隔壁已是鸡飞狗跳,骂声连连。
“快快,关门,免得那花大铁又来找霉头!”白烁连忙撕下两撇胡子,拉着梵樾进了茅屋。
月上柳梢头,世界清静了。白烁泡了个热水澡,穿了件干净的长裙舒舒服服躺在树下看月亮。
安静听话的小徒弟正在认真地给她剥瓜子,月下,少年的侧脸灵秀得如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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