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莫名泛起酸意，不由抿了抿唇，“你若是升了园长，那我估计，你能加班到十二点。”
“你倒观察的挺仔细。”
曾黎认真的炒菜，加调料，手上的动作丝毫未停。
陆言薄心下咯噔一下。
只听得她又说，“跟我又不是一天两天了，算起来，从我入园开始，半年了吧。”
末了。
她笑了笑，“你也是挺能坚持的。”
可正因为有他跟着，她这么晚下班，心里才没有害怕。
陆言薄憋着，“……”
曾黎把菜装进盘子，递过去，陆言薄很顺手走进过来接过去。
她说，“若是今天没有碰到顾笙，你会一直这样跟到什么时候？”
手上动作一顿，菜盘子差点打翻。
陆言薄稳了稳手劲，“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飞快转身。
曾黎回头看了一眼，抿唇笑了笑。
……
饭菜不一会儿就做好了。
陆言薄局促的咬了咬牙，“我差不多该回去了。”
“哎呀，失手，一不小心饭煮多了。”曾黎拿着两副碗筷出来，“你正好在，就吃点吧，省的吃不下浪费掉。”
一抹光亮在陆言薄的眼底闪过。
他没有动筷，痴痴的看着她的一颦一簇。
他呢喃，半开玩笑似的，“其实我觉得没脸见你，怕你生气，又想天天看到你，所以才做了个‘跟踪狂’，可今天看见顾笙，我突然有种……”
“有了一种危机感。”陆言薄认真说，“仿佛会有人跟我抢你的危机感。”
噗。
曾黎没憋住，笑了出来，“我又不是RMB，哪里是人见人抢的。再说，为什么觉得没脸见我。”
沉默了一下。
陆言薄说，“没有在离婚那天出现。”
曾黎心下一紧，不过随即就释然了。
她说，“发生那么多事，你不肯出现我能理解，你怨我也能理解。”
顿了顿，她尴尬，“毕竟那‘艳照门’的事儿，搁谁身上都不光彩。”
二人陷入沉默。
本以为这个沉重的话题翻篇，没想到陆言薄却继续说，“那天我感冒发烧，没能过去，对不起。我以为你等不到我，就会不离婚，没想到你……这么坚持，坚持要离。”
蓦地。
曾黎的筷子“咚咚”两声掉在了桌子上。
他是因为感冒发烧没来，而不是因为——他生气不肯见她？
“半年来，我怕你心里还对我有怨恨。”陆言薄自嘲笑笑，“见到你过得开心，我也不愿意打扰，可……”
纠结了一下，他垂头丧气说，“可别的男人，不能出现！”
顾笙尤其！
“你是在跟我解释吗？”曾黎已经恢复平静，“解释半年前的事情？”
陆言薄眼眸一紧，略略失落，“不想听就不听，当我没说就好。”原来她还没释然。
……
曾黎送陆言薄到门口。
她问，“那天，那天真的是因为生病了才没有来吗？”
陆言薄一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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