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灯连成一条长长的水上之路,与天空中的灯火辉映,让人感觉如入梦境。
船停下了,余长溪与巫络都不再说话。
一条比他们这艘船还大百倍的巨轮从那条水路上驶过,掀起千重风,万重浪。船上飞出几色光芒,均是御剑飞行,流影难见。
“恭迎殿下!”尖细的嗓音穿透船壁。
“快点下去!”余长溪提醒,“跟另一艘船上的混在一起。”
另外两个低阶弟子都飞快地下了船,白琅突然想起来什么:“等等,我去拿个镜……”
“别拿了!”
余长溪急得往她背上一推,白琅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阵风送到了水路尽头。
末了又问:“这是何处?”
“风央始皇陵。”白琅答道,她才是一肚子问题呢,“我哪里召你了?是你自己碎镜而出的!”
折流脸一黑:“是你召我的。”
“我没有。”
“是你。”
“都说了没有。”白琅语气里有几分恼意。
“我若是自己来的,为何要落在其他人的金身上?”
白琅猛然息声,因为她觉得折流说得很有道理。像他这样的白衣剑仙式人物,应该降落在一角琉璃瓦上,一枝苍青松上,一抹出岫云上,反正怎么仙怎么来。总不可能次次都恰好压垮她的梳洗架或者跟一具尸体一个活人挤同一个棺材吧?
“那……那便算是我召你来的。”白琅目光游移不定,“你回去吧。”
折流脸更黑了,想说什么,又突然注意到旁边傻站着的风戈,问:“这是?”
“哦,他是风戈。”
折流微微皱眉:“你认的吗?”
“不是……哎……”白琅突然发现他跟自己不仅都是路痴,就连脑回路也长得有点像。
风戈连忙自我介绍:“晚辈风戈,金戈铁马的戈,乃是始皇后裔。”
折流不作理会,连一点视线都没多分给他。
白琅见风戈脸色发苦,立即宽慰道:“没事,你出去若是不想当太子,就说没摸金身;若是想当太子,就说摸了。反正金身已毁,死无对证。你不提万缘司便好。”
她说到“金身已毁,死无对证”的时候,风戈哀怨地看了她一眼:“这么说我还得谢你?”
白琅连忙摆手:“不敢当不敢当。”
风戈更怨了。
就在他们两两相对,无话可说的时候,墓顶发出一阵震动。细碎的石块掉了下来,周围那些被剑气撕开的裂隙有变大的趋势。墓在水底,本来就呈了千万顷海水重压,现在金身上那丝残魂一毁,更是连个护陵阵都没了,于是逐渐走向崩塌。
风戈面色发青,冲白琅叫道:“你是万缘司拆迁部派来的吧?”
“你冷静。”白琅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墓马上要塌,我们得出去。”
她看向折流,结果发现这家伙直接席地而坐闭目养神了。
“我身上有伤,无法越界移形。”折流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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