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扦子:“叫我吃你的口水,真好意思。”
她嘻嘻地笑:“不准嫌弃我。”
顾景予一手拉着她,一手拈着扦子,偏头咬下烤肉,含糊不清地说:“也是,以后接吻总要吃口水的。”
安柔撇过脸,拨开唇边的发丝,嘴巴、脸颊都红红的。
前者,被辣红的;后者,则是因为羞。
其实,顾景予想亲她。
此时此地此人,良辰美景,不好辜负啊。
但怕她脸皮薄,恼羞成怒,今晚都不理他了。那才叫失了夫人又折兵。
心里头琢磨,还是缓缓吧。
好在,安柔还晓得体贴地关心下他:“吃这么多,你胃胀吗?”
顾景予没逞强:“有点。”
安柔扔掉手里抓的一把扦子和包装袋:“那我们回去吧。我也饱了。”
天气冷,安柔拉起衣领,挡住风,叫他:“鲸鱼。”
“啊?”他下意识回,然后反应过来,她叫的不是“景予”的音。
安柔笑:“我发现,鲸鱼的读音,和你的名字发音很像。我以后这么叫你好不好?”
“鲸鱼那么庞大的玩意儿,喊我?不合适吧。”顾景予揉她头发,妥协,“叫什么随你,开心就好。”
她在兴头上,拉着他的手,一遍一遍地喊:“鲸鱼鲸鱼。”
像古代,道士做法,招魂一样。顾景予纵她喊,不厌其烦地应。
路走到一半,顾景予突然蹲下去,脸色苍白,捂着肚子,说:“肚子疼。”
安柔急得要哭:“怎么了?是不是急性阑尾炎?我送你去医院。不疼,顾景予不疼呀。”
临时挂的急诊,顾景予疼得快昏厥,还不忘握着她的手,将钱包留给她,安慰她,让她别着急。
怎么能不着急?
安柔心没那么宽,看见喜欢的人疼痛,还无动于衷。
她眼角挂着泪,目送顾景予被送入手术室。
割阑尾炎不是大手术,没什么风险,进行得很快,但顾景予打了麻药还没醒。安柔急得不行,一看时间,已经过了十一点,父母会很急吧。
她跑下楼,找护士借电话,拨家里座机。
父亲接的电话:“喂?”
安柔说:“爸爸,是我。我借医院的电话的。我同学阑尾炎,送医院了。他身边没人,我……怕他有事没人帮,我想今晚守着他,可以吗?”
父亲问:“严重吗?”
父亲语气根本不重,可安柔忽然有些哽咽。
安柔说:“不严重,人在休息。但我很担心。”
父亲默然片刻,讲:“你妈妈睡了,让我等你回来。你明天放假,但也要早点回来,记得要在妈妈醒来之前。”
“好好好。”说什么都好,只要让她陪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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